《哪吒之魔童降世》:对哪吒及相关人物身份的重塑

《哪吒之魔童降世》:对哪吒及相关人物身份的重塑

文丨青岩年谱

编辑丨青岩年谱

哪吒作为中国传统神话中的少年英雄,多次被改编于小说、漫画和当代影视剧中。 人物和故事情节都得到了极大的丰富什么是动画角色设计,“哪吒形象的每一次演变都受到了当时文化的影响”。 意识形态的影响力体现了神话符号的意义生产和传播与社会价值观念的联系。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目前国产动画电影票房的巅峰之作。 其中突出的亮点之一就是对哪吒及相关人物身份的重塑。

影片通过富有表现力的身体叙事,解构了以往神话故事中哪吒等人物的属性和关系,打破了观众对传统神话故事中各类人物的固有认知,重构了契合当代价值观的神话叙事。

人物性格的物理表征

人物的个性是通过身体这一媒介来表达的。 “身体风格不仅仅是外在的人物形象,而是完整的表达或方面,因为人物不仅仅是隐秘的内在本质,而是通过身体来表达的。” 由行为、方式和态度内在地表达或构成的东西。”

参与意义生产的身体符号通过表现外貌、仪表、服饰等外在特征,揭示人物的性格、身份、情感、观念等内在属性。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的身体书写非常丰富、全面。 不仅颠覆性地将主角的形象和气质呈现为“灵丹妙药”,还通过对其他角色身材的塑造什么是动画角色设计,极大丰富了身材。 它揭示了叙事中不同人物的性格,推动故事向更丰富的方向发展,并在“转变”中达到故事的高潮。

在这个过程中,这部动画电影通过不同人物身体各面的打磨来表达新版神话中人性与神性、传统故事与当代价值观的融合。 也开启了新版《封神榜》神话宇宙的创新改造。 中心人物的美与丑的辩证法。

显然,“妖童”哪吒给人的第一印象与上面的话无法联系起来。 相比之下,以往哪吒形象的视觉呈现以圆润的面部轮廓、诚实、英气为特征。 作为“魔童”,哪吒原本的形式美变成了形式丑。

此外,“丑是邪恶表现的一个方面。丑是邪恶的外在形象。当邪恶以形象表达时,它就是丑陋的。” 外表的“瑕疵”、“单薄”,是丑的外在感知形式,也就是“丑”。 “恶魔男孩”外表丑陋的直观表达暗示了他内心的“邪恶”属性。

构思独特的周是构建角色个性的另一种方式。 虽然丑的具体体现并不符合人们对传统神话中少年英雄的认知,但正是这种方式为故事的情节埋下了伏笔。

同时,也让观众带着疑问深入探究故事的核心——哪吒如何从“魔童”的身份转变为少年英雄,又如何弥合旧时代意义的鸿沟?以及因美与丑的冲突而引发的新故事。 答案最终会揭晓:一方的矛盾加剧,另一方的需求更高。 美与丑在故事的高潮中变换。

去脸化的方式呈现出肉体与灵魂的对比:哪吒外在调皮、危险等“悲伤”气质,表面上是他原本身份的象征,但在关于哪吒记忆的信息中,观众进一步了解我觉得那是他孤独忧郁的保护色,聪明新奇的丑中蕴藏着深刻的善良。

影片前期的美感缺失和自我遮蔽给叙事情节带来了矛盾张力,并通过不断扩大张力,在冲突最激烈的时候爆发,凸显了影片内与外的互联与转化的风格。外表、美与丑。 最后又回到了传统英雄的主题。

次要角色是简单与复杂的结合。 《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各个次要人物的行为风格和性格特征都比较丰富,使叙事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关系网络,人际关系、群体关系、家庭成员关系等都在其中。交织在一起,有冲突,也有和解,也有紧张,也有缓和。

作为第一个出场的角色,太乙真人一出场就打破了观众对这位大神的期待——大腹便便、说方言、留着小胡子、骑着猪、一出场就被打,这相当幽默。 感觉。 从容貌、言谈举止到行为举止,他解构了中国传统神话传说中不朽、庄严、老年的智者形象。

此外,李太太也不再是单亲慈母形象了。 《哪吒之魔童降世》塑造了更多普通人的群像。 陈塘关的居民虽然没有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攻击主角,但他们的无知、胆怯和反抗却在不经意间激发了哪吒和敖丙暴力因素的扩张。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3D场景,他们的做法并没有错,因为作为一个有生存需要和自我要求的群体,他们既不是无足轻重的背景人物,也没有出于恶意制造过激烈的冲突。

他们因误会哪吒绑架了小女孩,举起农具对抗哪吒的情节,暴露了他们胆怯又勇敢的一面。 然而,他们的鲁莽和固执却给“救援行动”增添了幽默感。

总之,他们对体积和能量巨大的事物的恐惧是人类的本能,体现了理性与非理性的交织。 作为自然和文化的焦点主体,哪吒和敖丙与其他角色有更丰富的对话。 他们之间的交流和对抗就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中发生的。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普通人比哪吒更害怕龙族,因为叙事背景已经暗示了龙族过去镇压其他妖怪的历史。 对龙之力量的恐惧比对神丹的恐惧更有背景根源。

叙事情节中的身体重塑

人的实际存在和生命活动形式是通过身体来维持的,人通过身体与世间万物进行交流。 在文学艺术作品中,身体是各种人物传达观点、意义、情感和认知的媒介。 它进入叙事体系,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载体。

《哪吒之魔童降世》以身体为叙事媒介,营造了各种势力较量、表演的场景。 最后点亮了人物的精神,体现了肉体和灵魂的深度。 融合。 与哪吒不同的是,敖丙从人形转变为龙形符合荣格的邪恶母亲原型。

母亲原型具有很强的多面性。 它不仅象征着滋养土地,为事物生存、生长提供条件,使人或事物在这里吸收养分、扎根; 它也象征着可以吞噬或缠绕人的身体和精神。 邪恶势力,包括食人怪物、秘密死亡、无法逃避的可怕噩梦和无法改变的命运。

在作为一种可怕的力量困扰着世界的神话故事中,“母亲原型可以指任何秘密、隐藏和黑暗的东西游戏素材,深渊,死亡的世界,任何贪吃的、诱人的或有毒的东西。任何像命运。”

敖丙堕落到可以牺牲全镇人的性命来换取秘密和利益的地步。 在这个过程中,敖丙表现出了反人性的不正常状态,但他的行为却让自己更加不幸。 他不仅没有得到承认,而且罪孽更加严重。

在接近、融入另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人的过程中,敖丙终于找回了精神,升华了故事的悲剧色彩——人们没有遭受更多的灾难,少年英雄没有牺牲,正义没有受到侵犯。 。 破坏、危险得到避免,冲突得到初步解决。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是“通过引起这些情绪来释放怜悯和恐惧”,让人们在现实的表演和震撼的背景音效中体验到“善”的积极意义,最终提高道德。 得到净化。

哪吒和敖丙对真善美的无畏追求引发了认知、情感和道德的兴奋,将美与丑、善与恶、爱与恨、生与死的矛盾与对抗融入到了对“新生命”的理解中。 叙事视角的多样性。 首先,身体叙事电影的运用打破了灵珠、灵丹的预设。

哪吒和敖丙的转变表明,英雄可以造福他人,也可以为恶,而人的自由就在于他可以有意识地选择向善或陷入邪恶。 影片通过营造主人公潜在丧失人性的困境,向观众传播了年轻主人公在复杂身份下的焦虑情绪。

其次,以往的动画版本在故事内容、人物设计、情感宣扬等方面都延续了民族化的探索。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传统神话的主题链与其他主题链交织在一起,让观众在观看转变和转变的同时,面对思想与情感、理性与感性、善意与恶意之间的矛盾。人物的成长。 矛盾。

电影中,申公豹说“偏见就像一座大山”。 正如二元对立下形成的刻板印象一样,哪吒和敖丙的经历也同样如此。

无论是外貌还是行为,哪吒和敖丙都与人类相似,但他们的能力或魔力也暗示着他们无论做善事还是做坏事,都会以较高或较低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 不仅如此,刻板印象也是边界,意味着人们对社会和物理边界完整性的保护。

居民对哪吒和敖丙的恐惧,部分源于他们对肉体和精神纯洁性的保护。 他们将哪吒和敖丙视为闯入边境的怪物,想要霸占他们的身体和精神。 总之,对核心叙事人物的解构,指向了影片文本情节的开放性和无向性,也体现了作者的参与。

尤其是在新媒体赋能下,观众围绕《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创作背景、动画形象、假妆、细节刻画、互文性、表情包、视频等开始了信息生产和再现。 。 在体验和讨论这部动画电影的过程中,观众通过微博、微信、知乎等平台传播了神话改编作品。

与国际动漫潮流接轨等态度、情感和认知,自发地在网络上形成了媒体奇观。 通过探讨这部动画电影的主题、人物、图像、背景和风格,重申了当代价值观的重要性。 对男人、女人、儿童、权威、信仰、家庭、野蛮和文明的理解。

优秀的电影具有艺术创造力、想象力和丰富的故事,反映社会潮流,反思社会人。 电影文本是某一群体生活的反映,也是一种文化核心思维的体现。

结论

通过将肉身的恢复与莲花的绽放联系起来,实现了少年主人公在寻求自我认同的道路上想要在动画中表达的自由、成长、生存的精神,弥合了邪恶与邪恶之间的鸿沟。中心人物的善良、狡猾和纯真。 裂缝回归圣洁纯粹的状态,英雄的自我变得完整。

《哪吒之魔童降世》以身体作为影片视觉修辞的载体。 身体作为承受外部环境影响的物质存在,置于伦理道德、规范、文化等交织的网络中,被权力话语和历史文化铭刻。

我们的祖先通过神话和故事浓缩和传播了他们关于人类社会和自然的简单哲学,而当代创作者也通过对神话的改编和翻拍,在自己的时代背景下注入了自己的价值观。

参考

[1]楚亚男,肖阳。 重读《哪吒造海》:神话移植与主体重构[J],2018。

[2]卡尔·古斯塔夫·荣格。 原型与集体无意识[M]. 国际文化出版社,2011。

文章来源:https://www.toutiao.com/a7270352608744178234/